
所谓老张,其实是我的老师。
老张似乎一直都是老的。我在村上念小学二年级就认识他了。但他不认识我,那时他来上课都是骑的一辆黑色摩托车,令我们羡慕不已。有一天起,他的后座忽然每天都搭了一位年轻的美女,他俩还谈笑风生的,这事在我们一群小孩子中可炸开了锅,我们纷纷猜测他和女子之间的关系。因为我们知道老张是有妻子的——一个凶恶的老女人。
之所以说老张全才,在我们那缺乏教师的乡村学校,他一人任了好几门课了,从小学到初中毕业他教过我语文,体育,美术,书法,音乐,政治!不可否认,老张的字写得是真好,图画也是真......

我怎么会是这样?离开一个地方,无论它曾经是好还是坏,多少没那么潇洒。
毕竟,谁不愿意工作安稳,但我更向往“山的那边”!
昨天,THE LAST DAY IN BIEL。早上11:00点,从中央人事文员拿到自己的离职单,找主管和经理签完字,离职手续办了一大半。每个月每天曾见过别人的许多离职单,现在拿着自己的,从开口说了离职那一天起,从填写了那张离职单开始,从带了一个徒弟开始,我已不再是伯恩人,领导有双无形的眼睛盯着你。
每天帮忙打印考勤、发考勤,分发资料、录入单据,档案室寻找资料~~我不知道这个公司每天员工的流......

夜里九点多的深圳公交站台,提着行李的外乡人熙熙攘攘,带着疲惫。我心里五味杂陈,默默地说一句:深圳,我又来了!
刚好遭遇下暴雨,新年的夜晚格外凉。“巴山楚水凄凉地,二十三年弃置身”,忽然想起这句诗的沉重无奈。从什么时候起,深圳到老家,老家到深圳来来回回了多少次,尽管每次要上车下车周转多少次,尽管颠颠簸簸要花费二三十个小时,尽管有几次还没有座位,尽管每次都在说,太远了,太远了,乘车太难受了,以后再也不到深圳了!但是为什么还是要一次一次不顾路程艰辛远离家乡到深圳去呢?只有一个答案:钱!或者说,为了......

想想戴望舒《雨巷》中的意境,幽长幽长又寂寥的雨巷,一位丁香一样的姑娘,哀怨,凄清,又彷徨。雨中漫步该是多惬意的一件事,多浪漫的一种情怀。
然而如果下雨天没有雨伞呢?偶尔在雨中潇洒奔跑一回,是格外畅快的事,感受雨滴的清凉,享受雨滴的滋润。然而一直都没有伞呢?
小时候,最害怕下雨天了,尤其是倾盆大雨。因为家里没有一把伞。上学的时候,只要一遇到下雨天,我和弟弟,堂哥堂姐都要唉声叹气,多希望雨能小一点或雨能停啊!若是雨小,我们从来都是头上顶着书包冲进雨中飞跑。若是雨大,不得已只得戴个草帽或者斗笠,草......

我的妈妈性格温厚,不爱说话,低眉顺眼的模样,院子里的人都这么说。
作为一个农村人,作为一个庄稼人,总得有个庄稼人的气度吧。什么叫做气度呢?至少得是大嗓门脏字不离口嘴甜利索吧。
而我妈没有,她说话很小声,几乎不和别人说话,所以也没叫过人,她也几乎不叫我爸,偶尔叫一次就会脸红,很难为情的样子。不过她经常叫我的名字,叫得很自然。我妈也从不说脏话,在流行骂孩子打孩子的农村,我妈却一次都没骂过我更没打过我。农村人爱扎堆,闲时爱聚到院子里拉家常,而我妈从不到别家走动串门,她只是坐在自家阳台上织毛衣纳鞋垫......